nbsp;沈延非手指顺着她微乱的头发,给她把碎发别到耳后,专注凝视她:“我老婆没做过小孩儿,那在我这里,这一生就算走到头,你也不需要长大,我给你童年,我想让你只当没忧虑的小朋友,做想做的事,不要受苦,我跟你的家里,不是非要多出一个人。”
姜时念悄悄滑出的泪隐没进枕头里,她身后太久远的,自己都不曾察觉过的孤苦阴霾,所有关于童年的伤痛,都被一盏盏燃起灯,粲然划亮。
“何况,我有你太难了,你原谅我私心,我不想你被分割,”沈延非略带自嘲,“我想你只有我,多爱我一点,是不是过份?”
“再说孩子也绑不住你,”他弯了弯唇,像开玩笑存心惹她,“你不要我的时候,干脆痛快,谁都牵绊不了,丢下就走。”
姜时念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他伤口太厚太重,心被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捅穿,要多少浓烈的爱才能稍稍抹平,填补那些流出的血。
她没有童年,他又何尝有。
他看似需求极多,实际一点微末的爱意,他都以为自己求不来,是奢望。
他站在云顶,明明高空冷月不可碰触,又这样低入尘埃。
姜时念郑重回答:“不需要别的,只有沈延非才能绑住我。”
沈延非垂下眼,连着被子把她搂了满怀,手覆在她小腹上,沉抑说:“对不起昨天我克制不了。”
姜时念仰脸,跟他交颈相贴,彼此皮肤厮磨碾蹭,体温交换,连通着胸口也随之酥麻痒热,最简单的碰触一样心颤难止,想放纵交融,想大哭流泪。
爱一人是这么甜涩疯狂,全身心沦陷的事。
她吃力地笑一笑,吻他右耳的伤疤,说话很慢,却越来越没遮拦:“你当然克制不了,你要是强忍,我也会剥你衣服,到你失控为止,而且……概率确实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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