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之前还接他电话,现在下班时间,司机已经等到她,她却在失联,是不方便接,还是不想接了。
他让她冷却,又怕她真的冷却,有意隔开彼此的这段日子,他时刻活在刀尖上,白天还能克制,晚上知道她睡在哪,心底锁链就绑不住了,深夜里回去,趁她睡着小心亲吻。
想甩开所有顾虑,强迫她动心,强迫她把感情掏出来给他,随便什么感激还是震动,只要她当下愿意,不收走,就够了。
只是唯恐自己,在她那里变成另一个姜家,另一个她的“逆来顺受”,因为一时感念,她就无私付出,满足对方,到最后只有幡然醒悟,后悔远离。
他宁愿等。
等她真的敞开心。
十年等了,也不差再来十年。
反正他这辈子,都是由她挥霍的。
沈延非抓着金属狮头,上面坚硬棱角骼着掌心里留下的伤口,焦躁烧着肺腑,他感觉不到疼,喉结在阴影里下压,冷静着,又因为这通不被接起的电话,心脏被无限度地绞紧。
他低下头,呼吸微微滞涩,明知可能性不大,仍然失控地试想,她果真听话的冷却下来,看清了其实对他毫无情感,又回到最初协议婚姻的位置上,只肯把他当做空壳丈夫,满足情.欲,不动真心。
沈延非手背上的筋络绷着,血管苍白泛着青色,沿手臂往上爬,他侧脸轮廓在半边照明的灯光下晦暗不清,合着眼,死寂几秒,忽然松开手,解掉西装衣扣,抬步往前,去换让她放心的宽松毛衣。
必须见到她。
再不见,他更劣的本心就收拾不住了。
想亲密。
想听她说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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