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那么凶险的情况,筋骨都没有重伤,只要处理好伤口,正常输血就能清醒了,”秦栀压着嗓子,紧攥她手,“你别这样,念念,他很快会好的。”
姜时念抬了抬头说:“我知道,我没事。”
从进了共济医院起,姜时念表现得异常冷静,完全收起山壁上那个抱着男人哭到嗓子哑透的模样,擦掉泪,情绪在脸上完全不显,就如同平常她最熟悉的那个沈延非。
姜时念平稳地劝走秦栀,再三保证她真的没问题,让秦栀回去忙家里的丧事,然后她拿下肩上外套挽在手臂,脊背笔挺地从长椅上站起来,不管自己一身尘土,径直走向神色各异的沈氏成员。
她没有靠太近,利落停在两米之外,目光对上满脸阴云的沈济川,低声说:“爷爷,延非是皮外伤,晚点就会醒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出了点小意外,还惊动了您,您放心,他的伤不重,耽误不了集团公事,您既不需要留下等什么结果,更不需要费心找人帮他代劳。”
姜时念清楚维护完沈延非的地位和利益,杜绝这个处处暗剑的沈宅里趁机对他有任何觊觎,随后才扫过其他人,继续镇静开口:“您不如带着叔伯弟妹们先回去,医院这边有我照顾就足够了,等延非出院以后,我再跟他一起回老宅去看您。”
沈济川眼角跳着,快抽成一团,攥着手杖才维持住表情不崩,沈惜在后面实在快哭出来了,硬是强忍,得知三哥没有危险,就死活也不敢在嫂子面前真的破功。
她抿起的唇直颤,眼底发红地多看了姜时念一眼,鞋尖碾着地,强忍想去抱她的冲动。
嫂子还装,明明已经要顶不住了,为了他们这一家子“恶人”,还得硬撑着过来护三哥,唯恐他们对三哥不利。
她现在全然是沈太太的样子,是整个沈氏的当家主母。
沈惜受不了了,忍着哭腔暗骂了一声三哥太心机太缺德,让他们干着急不能靠近,她第一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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