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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居然一边温柔有致, 楚楚衣冠, 一边又让人溃不成军。
然而她细碎呜咽时, 他竟还没有真正开始。
他的耐心在此刻用到极致,宠溺再折磨, 池水本就滚热流动, 拨人神经,偏偏他体温更具威胁,让她在全然接受之前, 非要先为池中再添一点水源。
电视新闻节目里姜主持人的声调太过正经, 鲜明对比着此刻。
她被换到暗处的床上, 压过床尾摆的那束纯白栀子花。
屋顶有一处遮板没有拉起来, 玻璃外还透着暗蓝夜幕上的密密星光。
姜时念睫毛错落间, 只看到面前人内勾外翘的一双深邃眼睛,比窗外繁星更盛,底色浓黑,折出的光灼眼,扎进心里,翻搅出无边热意。
世界忽然就极速收缩,周围事都可以忽略不计,缩到只剩下一对近在咫尺的幽沉黑瞳,她眼睁睁看它们在夜色里清醒地野火燎原,烧掉理智。
姜时念昏昏沉沉想,她怎么这样,这种时候多看他两眼,都要溺毙,他又怎么这样,不说话也蛊人,明知后果,还害人冲动地想奋不顾身。
可她跟他之间总是不公平的,她都这么凌乱,他还没有彻底荒唐。
外面门铃好像响了,对讲屏幕自动亮起来,温泉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夹着外面的微风,恭恭敬敬大概说着过来送餐的话。
姜时念以为沈延非会暂停,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瞬,她深陷海水,怕他再一次冷静地抽离开,又半途中止,她泪眼朦胧地去挽他后颈,主动抬头吻他。
然后她才知道。
是她天真了。
沈延非根本没打算走,他的那些狂热和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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