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占据一个边,躺进被子把自己盖好,背对沈延非。
她欲盖弥彰地闭上眼,听觉和触觉反而在成倍增强。
光影流动的黑暗里,她听到沈延非关掉其他灯,留了墙边最没存在感的一盏壁灯,随后床上微微响动,他掀被躺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姜时念忐忑地猜不透他,不自觉地把被子往身上多盖一些。
沈延非依然沉默着,只有平静呼吸一如既往。
姜时念知道沈延非给人的压迫感重,但以往好像没有哪一天能强过现在,她一呼一吸都在控制,手里攥着被子,无意识往手肘下压。
压了会儿,才恍然发觉不对,她这边被子太多了,那沈延非——
姜时念谨慎地回过头,直撞上昏暗中男人涟漪淡淡的眼睛,他似笑非笑说:“看到了吗,你每晚都是这么抢被子的。”
姜时念简直不敢相信,她忙坐起来,把被子还他,动作时着急,红色睡裙的外披从肩膀滑落,挂在手肘,露出细腻釉白的薄薄肩颈,连同睡裙紧紧包裹的饱满起伏,都无所遁形。
她哽住,本能地扯住衣服躺回去,又拉被子蒙上,于是刚还的那部分,又被她夺了回来。
沈延非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从她身上拂过,笑声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