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终于缓过来一点,明白沈延非还是克制的,他把姜时念送回了她的房间,而不是带到他所在的十五楼。
姜时念的房卡在随身的包里,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的,怎么上的床,只有极模糊的印象,好像有人抱她回来,对方体温灼人,让她想躲,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围过来给她输液。
姜时念不断做梦,过去二十几年一夜之间变成碎了满地的玻璃镜,每一块不成形的碎片,都倒映出跌跌撞撞的自己。
最后一幕是商瑞当年在学校里,趁她出去的时候,坐在她位置上,摆弄她的手机,见她回来,他面色如常地把手机扣下,扬眉笑着说:“姜时念,我要追你。”
姜时念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她手机调了静音,好在是休假期间,倒没有重要工作,但电话微信也爆满了。
她手背上多了新的针孔,但身体好受了很多,高烧退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有水,以及酒店客房服务的字条。
姜时念没想那么多,以为全程是酒店帮忙,撑起身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童蓝长出口气,带着哭腔说:“念念姐,你可算是联系我了。”
姜时念敏感地听出有事,她追问,童蓝又支支吾吾不愿意讲,只是说:“乔思月今天在潭门港录节目,你知道吧?”
乔思月在台里是第二梯队,手里有一档经常出外景的社会节目,最近要录潭门港,据说是今天,她应该是连夜出发的。
童蓝愤恨叹气,姜时念手指顿了顿,点进微信,看到列表里一排未读,有的是好事者给她发来新闻链接。
她打开第一条,大标题赫然写着“中亚传媒商少新欢在怀,同游海港,网传婚期或将延迟?”。
里面文字描述详尽,清楚写着北城电视台新晋小花旦乔思月,在录节目间隙有中亚商公子作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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