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衣冠女,二人爱极,以伤情先后而终,不得已留下你这孩子。”
“唔,璃儿,良家子出身的孩子……”
皇后还在咀嚼,端木理却道声不敢,在沉默中拼命思考。
端木世家品格正肃,皇考辈无出劣迹。当下深夜查籍,难道是家族里有什么不得见光事?端木理失近亲,远亲则面都未谋,立时有些束手无策。
可皇后突然转话,竟问她:“你与赵美人去西海池看宫人纸船题诗时,可有过向往?譬如明宫百样好,不如宫外一双人?”
不是在皇后身边待得久,明白这位女君懒于心计,端木理几乎错以为自己卷入了什么内官嫔妃的争斗当中。
她惶恐地低头:“皇后怎么知道纸船题诗的事……璃儿不敢。”
“问你可有过,不是问你敢与不敢,”见司簿掩不住笑,皇后虽皱眉,语气倒也放松,“个个张口都是言不由衷,听着累。”
见端木理红了脸称罪,抱着名册歪歪斜斜的,皇后便命司簿将册收了,示意她坐:“纸船题诗一事,是有一位来我这闹脾气的人顺口说的。我并未清闲到命人跟你,莫慌。”
端木理的脸褪去潮红,唇就成了雪中梅。
她茫然地看皇后,听这位女君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问:“璃儿,你呢,出身贤,品行高,诸般好,可愿年末离宫,与卫王同住十王宅?”
司簿显然提前知晓始末,并无端木理那般大的反应,甚至在灯下含笑,期待后文似的。
“我……”端木理脑中空白,像散云掉入中宫,要寻路回南天,其窘迫可爱可怜,“不!”
支吾到最后,拒绝倒是来得斩钉截铁,让皇后与司簿都意外。中宫更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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