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就是月光与它阴影的交割线,又哝忍不住后退一步,耳朵一动,好像、好像里面有人在哭叫,被捂住了口鼻的那种叫声,声音沉闷,细细的尾音又很尖锐,一震一震,刺得耳鼓频频跳动。
声音逐渐拉大,交杂着婴儿尖声尖气地啼哭,近的就像是趴在你耳边,令人毛骨悚然,吵得人脑子抽抽地疼。
又哝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惨白着小脸几乎要冲了出去,人到害怕的时候,动作往往会变得迟钝,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催促着她赶快逃。
好吵。
“啪嗒——”
神志恍惚间,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步子不紧不慢,孤独的逐渐响彻整个回廊。
自打那声脚步出现,那些混乱的呜咽像一整风似的消散了。
消失得很快,像是在惧怕什么。
又哝被这么一吓,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明了一些,再附耳细听,哪有什么鬼哭狼嚎,奇怪的是,后面出现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蜷缩着的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水,一鼓作气猛地打开深色的木门,快速钻了进去。
里面点着摇曳的烛火,外面看这祠堂里面黑黢黢的,阴森的吓人,内里虽然不是很亮,但也能视物,像正常的供案一样。
取过一只蜡烛,托着银色的底座,最引人瞩目地莫过于横绝在此的那口棺材了。
棺盖是打开的,烛火的微弱亮光轻轻摇曳,里面放了个盒子,和记忆里的模样渐渐重迭,手指哆哆嗦嗦地将它打开,不完全是害怕,恐惧之下还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愤绝望。
一些事物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褪色,但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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