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按照吩咐做了。
毕竟,军人的天职就是听从命令。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密,越来越小,她与阿苏勒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她心知战场上的援军不大可能找到此处营救了。
“将军大人,走吧?”阿苏勒仿佛见猎心喜般,每一根发丝都愉悦地散开了,他抬手就盖了件不起眼的友军盔甲给她披上,收缴了一柄银光铮亮的枪兵,把血抹在女将本来的盔甲上,丢在马儿背上。
阿苏勒朝那高骏的马儿屁股刺啦一道,眼瞧着马儿悲声嘶鸣而去,他久违地畅快大笑起来。
“将军何故发笑?”亲兵不解。
“啊,我想起高兴的事情。”阿苏勒高鼻深目,一张充满异域特色的脸上涌起中原人的狡猾来,“到我手里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了。”
北营。
一阵肃穆,瑞王从马厩里被解绑放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她带血的银色盔甲,与地上因过度流血而生死不知的马儿。
男子目眦欲裂,一阵惊惶吞没了他。昨日夜里种种仿佛有人替代了他似的荒谬,他竟然头脑发昏到这种地步?还放肆威胁折辱,让她死在了战场上。
屏住夺眶而出的一滴泪,他扛起了北军支柱的责任,“撤退。”
他转头,不忍再看,声线越发冰冷庄严,“修整兵马,给孟渊修书一封。”
黑黢黢的眼眶里陡然冒出阴沉的昏光,他不信,他不可能放弃就此颓靡,纠结援军的兵马卷土重来,结果如何也为可而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女将正换了一个阵营的盔甲,低着头跟在敌军大将身后,充当一个小兵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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