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的信件像雪片般飞落,珍妮在尖叫喊着什么,我夺门而出。
昏天黑地。她会抱着我说,没事的。
一个小小孩怎么可能独自活下来?
碰的声巨响,我侧身撞到了墙壁,右手失去了知觉。
她说,没事的,她会回来带我走。
门打开都没好事。
我看不到路,眼前好黑,又是声轰然巨响,额头好痛,眼前闪过走廊墙壁的壁纸纹路。我似乎在走廊上横衝直撞,像失明的兔子做临死挣扎。
「塔莉丝小姐!」
好像是罗培在叫我。但我耳底纠结着房中传来的哭声,她哭得那么声嘶力竭。跟记忆中一样。
门打开,她就会走出去。我会抱着她给我的小玩偶动也不动的在原地等她。
(小玩偶后来被子爵夫人撕烂了。)
她要我等她。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宅邸里等她。
门打开,她进来后,会抱着我,让我看不到她哭。
子爵夫人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我?
多久?
小偷叔叔费尽唇舌劝我跟他走。他花了快两年才让我相信她不会回来。他最后带来了张新闻。我当时读到了什么?
呼吸。我吸不到气,身体沿着墙壁滑落,但我奋力挣扎想再往前跑。
如果我一直是独自一人,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讲话、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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