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视野灰蒙蒙的是房间内流动的阴影,泪水湿漉漉地顺着眼眶漫进枕头,眼前微亮的在雾里摇晃的,并不是攀爬上屋檐的月亮,而是丈夫熟睡的面庞。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些梦不再是什么映射内心渴望的春梦,而是一场她单方面被侵犯的噩梦,欲望循序渐进的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看清楚了吗?”她听见身后进入她的声音这么说,他的双手用力地握着她的腰,呼吸滚烫地打在她的耳旁。他尽可能地,让意识混沌地她听见,他此刻说地每一个字,“我在干你,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她结婚那日五条悟执着的目光再眼前一次次回放,那条由感官搭建的回廊砰地一声碎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的残骸都被丢弃深海,就连时间也被抛弃,停止。
停在他抚摸着她的小腹的动作上,他说:“姐姐也许已经怀孕了。”
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五条律子这段时间并不敢见五条悟,她害怕这段梦,更害怕构建这段噩梦的自己。夜晚身体里无从说起的欲望在折磨她的同时,假想乱伦的罪恶感也不分昼夜地折磨她。她已经没有多少精力,能够控制自己在现实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她一无所知的弟弟。
可她不见他,不代表五条悟不会想方设法地见她。
可每多见一面,她对噩梦的恐惧就多一分,生理性反胃也严重许多。
她不得不用蹩脚的借口劝他离开。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
他沉默地替她擦去眼泪,许久才说:“为什么要我离开,我想陪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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