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思维无限发散。
她想到蒋赋的转变。现在的蒋赋明显开口闭口就是“您”,有礼貌极了,不像失权的奴隶,倒像是跟随主家多年的家仆。他不主动逾越,也不自轻自贱,给人的感觉刚刚好,不会心生嫌恶。
她又想起自己的转变。她的需求和欲望得到了承载,已经足够令她将自己拉回自我世界的中心位置。所以刚刚面对来自于蒋赋的提议时,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下意识推辞。没有抑制,没有掩饰,因为不消耗意志力,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了负担、没有了压力。
这是她之前因畏惧而未曾尝试过的道路,而现今试过了才明白:压力不会凭空而生,产生了的压力也不会凭空消失,所以堵不如疏,疏不如引,直接在上游甚至源头调整状态,远比等负面情绪膨胀到一定程度再费劲地压制或是找渠道发泄要靠谱得多。
而目前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在上游提前调整的数值,那就是——自我的权重。
左霏开口:“你记不记得……”
蒋赋将吹风机拿远了些,问:“您说什么?”
左霏重复了一遍:“你记不记得,那次你告诉我,人永远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期望。”
蒋赋干脆关掉了吹风机,想了想说:“记得,那次我还说,您可以有选择地拒绝一些人的期望,是不是?”
“嗯。因为一些考虑,当时我否决了你的建议。”
“那么现在……”
“现在,我选择优先满足我自己的期望,而拒绝所有和我的期望方向不一致的期望。因为我应当首先是我自己世界的中心,其次才是其他人世界中的点。”
说到这儿,左霏顿了顿,说:“你也一样。”
蒋赋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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