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台湾的身分证吗?」
「呃,没有,放在台湾。」孟安之略感尷尬,又着急地说:「我现在就让我女儿拍!」
他立刻播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也迅速传来身分证正反两面。
「对不起,误会你。」这下换甄予之找不到台阶下,「但你没和我说过你有小孩。」
「你也没问过我。」
「你在怪我?」
「……不敢。哦,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原来,孟安之和前妻在十年前离婚,两个小孩都跟他,女儿现在高二,儿子现在国三,从八年前他被外派到上海后,两个孩子都是他军职退休的母亲陈秀雯在照顾,而他在台湾领的新台币薪水也是全数转到母亲户头下,自己本身只使用领到的人民币。
甄予之起初有点讶异,但想到孟安之今年四十三岁,又觉得不意外了──如果他到现在还没谈过个正经感情,她反倒会怀疑他有隐疾。
坦白结束,孟安之替甄予之散在鬓边的发丝拨至耳后,「所以,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嗯。」甄予之頷首,这也是她今天想和他说的事。
曖昧的感觉很美,可惜她不再有大把大把的韶光年华可以挥霍了。
甄予之和孟安之交往半年后,搬到他在上海租屋处,开始同居,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念相互磨合。
例如家事部分,孟安之本来就会在周末请鐘点工打扫,但甄予之有洁癖性格,觉得单纯找终点工不够,是故,平常日她仍旧会扫地拖地。
她想起年幼时,何玉兰对于家事清洁度比较吹毛求疵,总爱边做边念甄居信和小孩们做不好或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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