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话又说回来,或许小净本人就是疯蟒呢?这艘船上谁是疯蟒都不奇怪不是吗?」荧煌长舒一口气,「我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你而已。」
虽然理智上知道荧煌是自己的弟弟、手上握有和自己成对的信物,并且处处护着自己,但是,自己毕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当荧煌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他却无法报以同等的信任、无法说出一句「嗯,我也是」。
冬凌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
房门被敲响,熊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荧煌哥、冬凌哥,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远处有谁在叫他,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谁这样呼唤过自己。
身体很沉,连动一根手指都嫌费力,脑子里像是灌了泥浆,怎么也转不动。自己正在无止境的下坠,而那一人就趴在这座深渊之上,好整以暇地俯看着自己。模模糊糊之间,冬凌似乎看见了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两人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直到十八号舱房的房门再度被敲响。荧煌的睡眠本来就轻,又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天刚亮时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睡不到几个小时就被这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吵醒。他愤愤地抬起脚,朝一旁不省人事的冬凌踹了踹,冬凌扭扭身子,果断的翻了个身,把棉被全都捲到了头顶上。
敲门声越来越响,见冬凌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荧煌没办法,起身的同时一边在心里咒骂他祖宗十八代。
门外的熊宁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里面的人来开门,心里正感奇怪,门就砰的一声被拉了开,捲进的空气愣是让熊宁差点趴倒在地。
「哈……荧煌哥,」熊宁眨眨眼,惊魂未定,「大家都在大厅,就等你们了。」
两人跟着一脸焦虑的熊宁到了三楼大厅,这才发现熊宁这小子的话倒是一点水分也没掺--他说的「大家」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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