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大伯的手,作临别的寒暄。伯父再三叮嚀爸,要请法师来做法,他点点头应得勉强,我知道爸大概不会这么做。
毕竟,如果回来的是妈,我们怎么捨得赶。
突然好想看看她、哪怕是鬼魂也好、哪怕是照片或画都好……怔愣间,我走往回廊深处,那间特地为我们母女盖的画室。
我没忘记自己还有一幅画,那幅特地打包回来、要烧给她的画。画布上的她笑得光灿温暖,停留在记忆中最美的模样——真的好想好想,再看一眼。
心中酸涩如滚水般不断沸动,我含泪推开画室的门,就见窗边画架上,摆放着我心心念念的她。阳光如金粉,撒在油料上竟添了几分真实,母亲在画中笑得栩栩如生、娇艳如花。然而当我擦乾泪水细看,瞬间双目圆瞠、浑身血液冻结——她的脖子处被涂上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黑痕,就像断了颈一样。
简直就是妈最后的死相。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开始崩溃尖叫。
爸从大厅里衝过来,看见这怵目惊心的画,也惊恐地退了一步。他转身颤抖拿出手机,开始慌慌张张找着亲戚群组间贴来的法师电话。就在大家慌成一团交头接耳时,邓丽君清甜的歌声,竟又从书房中流泻而出——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你的好……」
眾人脸上刻印的惶惑与恐惧,才是真正让人忘不了的恶梦。
「这不是妈做的、妈才不会这样做……」止不住的哭音从唇中倾泻而出,我抖得几近发狂。
这才不是她!
妈妈她永远永远不会这样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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