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道长令他改邪归正又何尝不是一种驯服呢?那邪也不是邪,他也不是从前的他,你道是度化,可于他或许只是驯服。”
“就好似道长不愿为他入魔道,他亦不愿为道长行正道,本性不变的道长与他真的相配吗?”
“若是逆了本性,面目全非的彼此又真的能相守吗?道长又还要与他蹉跎多少年呢?”
念归道长不再言语,骤然起身,失礼地率先离开了。
不日,她也离开了须弥寺,两年后却收到念归道长的来信,是风中飞来的一只乖巧的灵鸽。
“见字如晤:
苦楝,时机已到,吾不日飞升,只一事相求,来日故人逝去,汝着道袍代吾见他一面,多谢。
愿不日天上见,一切如愿。”
念归道长果然飞升了,苦楝依照她的请求在百年后,那人身死之时赴往他的葬礼。
白发朱颜的道人躺在黑棺之内,手里紧握着一枚泛黄的信。
“阿忱,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答应你会为你停留,但我还是要走。从此你行你的逍遥道,我走我的通天路,彼此自由罢。”
念归,念归,她却不归,终于抛下一切挂念,飞升以后也再不回头了。
苦楝静默地站在这奠堂内,想起旧日她与念归道长的对白。
“念归道长,你觉得何谓道,修道到底是修道,还是修我?”
念归道长莞尔一笑:“你认为呢?”
“或许是修我?”她不确定。
“那又是如何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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