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不知他去世时的茫然是不是因为凡情。”苦楝脸上依旧是迷惘之态,“那确实是友人之情罢?”
“他去世的那日,施主可曾落泪?”缘空并不看她,只捏紧佛珠,垂眸问道。
苦楝摇摇头。
他手一松:“施主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讲的泣与不泣之事吗?”
苦楝恍然大悟:“记得。尊者讲寺内见佛般泥洹像,座下弟子有泣者,有不泣者。忘情者,故不泣,不能忘情者,故泣。”
“不错,施主讲友人之情也许也有些重了,他或许是施主的朋友,可施主都未曾因他的离别伤心,其实施主的心里仍旧什么也没有。”
“故人逝去应当是十分伤情的。”缘空道。
苦楝叹道:“也许是我的心太硬罢,我未曾为人落泪过。他下葬之时,我只将他赠我的玉镯一同放入棺内,权作陪葬之物了。”
“缘分已尽,施主已做得很好了。”缘空宽慰道。
“我总是很困惑,总是如此。”她的嗓音清妙,语气却是怅然不已,“我以为那是朋友了,可我原来却也不够看重他。”
“所谓论迹不论心,施主尽力了。”
“论迹不论心……”苦楝喃喃道,低头望脚下莲池,莲叶稀疏,人影模糊,看不清面容。
司命在禅房内静静睡着,睡得却不甚安稳,眉头紧皱。
“你根本就是个行尸走肉,傀儡罢了!”
“你什么也不懂,你根本没有心。”
那个时候……司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是曳月和她爆发的唯一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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