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挚友,不过是一个和他有同等心思的人。
只是奚殷比他做的更好,已经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司命的在意。
上万年来,奚殷藏起自己的心思守在司命的身侧,一步一步地成为她的挚友,成为司命殿独一无二的来客。
他以为自己有耐性等上万年,可眼前却已经有人耗了上万年成功走近了她。
他不认为自己比奚殷差,可他输掉那万年岁月。再怎么努力也比奚殷缺了上万年,何况苦楝眼中根本没有他。
她只将奚殷视作至交好友,迁就奚殷的喜好酿酒备茶,甚至留那一方奚殷独有的卧榻。
而自己百年以来甚至未曾得到一杯待客之茶,遑论一处属于他的位置。
那隐于庭院的乌木桌椅从未容许他坐下,如同苦楝从未肯让他成为奚殷那样的存在。
奚殷得到的是她独一份的好,是她亲手酿的酒,是特制的粉荔糕,是那方木塌,是出入自由的特权。
而他什么都没有,只能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被松谣偷偷施舍那份奚殷爱的粉荔糕。
是他尝过一次也喜欢的粉荔糕,可那却是苦楝给奚殷的。明白这一点以后,那份清甜滋味转瞬便成为求之不得的苦涩难堪。
他比不过奚殷,他等不了上万年了。他怕等了万年之后,得到的不是苦楝的青睐,而是两人的婚宴请帖。
奚殷在,她永远看不见他。她只要这一位好友。
可是苦楝,好友的话,多一个也嫌多吗?
你甚至懒得看我一眼。
你们真的只是挚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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