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深的那道咬痕,在拉开的窗帘照进来的阳光里,格外清晰明显。
她憔悴的模样,被清晨的光,犹如沐浴在淡淡的清雾里。
被子全部掀开,挂在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腰带根本没系在一起,她一动身体,珍珠白的睡袍入花瓣儿坠落。
她的身上全是牙印跟咬痕,胸前、手臂、肩头,包括大腿内侧。而且这种程度的痕迹,根本就是会咬出血来的那种。陈挽做过那么多刑侦案子,此刻的自己俨然是那些卷宗里被性变态施虐过的受害者,触目惊心。
她觉得自己该在上班前去打狂犬病疫苗。
这里是酒店的套房。
浴室里传来了细微的哗啦啦水声。
陈挽扎进睡衣的腰带,光着脚,朝浴室走去,每走一步,小半身就传来钝麻的灼痛,而且腿间还流淌出了白色的液体。
滴在套房的地毯上。
这个混蛋,连清理都不帮她清理!
陈挽的脸色变了又变,踹开了浴室的门,隔着一道玻璃门,水声溅落的浴室里,地上正躺着一动不动的裴岐州。
到嘴边怒不可遏的脏话,消失在了哗啦啦的水流里。
陈挽走进淋浴间,把淋浴关了。
接着,踢了踢面朝下倒地的男人,“喂,死了?”
对方纹丝不动。
陈挽弯下腰,拨开他眼前遮挡的黑发,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失去了意识的样子。她食指探到他的鼻下,还有气息。
昨晚搞太猛,自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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