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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床边来,万一刺客从床底下出现呢?”
“床底下不会有刺客。”
“万一刺客从屋顶跳下来呢?”
“……”
男人捻灭了蜡烛。
黑暗里弥漫起一阵腥甜的气息。劈头盖脸的被子把呼出的酒气全都扑在自己的脸上,脑子涨涨地痛起来。
酒醉使人意志脆弱,迫切地想要抓紧一切柔软的东西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浸在无边的温暖和安全感里。而发烫的皮肤渴望着冰凉的缓解,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又感受到寒气的刺痛。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床尾有非常细微的动静,接着屋内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吱——呀——声,她拉开床帘一条缝向外张望。
窗外传来刻意压低音量的交谈声,混杂着树影风声。
有什么要紧事,非得深更半夜谈,是关于……她吗?
因为喝得昏昏沉沉,鞋都穿不上,保持身体的稳定都显得非常费力,她尽量蹑手蹑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男人的声线太过低沉,在一片低频的嗡嗡声中隐约只能分辨出……
什么也分辨不出……
还没等她多听两句,门突然又吱呀一声被向内推开,来不及闪躲只能狼狈地摔了一个屁股蹲。
“你听到了?”
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到了。”
“……”
“都……听到了哦……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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