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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还记得吗,我七岁的时候,因为打架老师叫家长过来开会,当时你昨天晚上明明因为脚疼一晚上没睡,但是还是带着我去学校,告诉老师说,我的孙女没有错……”
”我八岁的很羡慕别的孩子都能一起去玩水,然后你带着我学了三天游泳,虽然我还是只学会了浮水就放弃了……“
老人的手掌还残留着温度,但是双眼却已经闭上了,再也不会对她做出任何回应。
……
等修羧到的时候,澄雨已经守着爷爷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晚上。
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沾亲带故,和爷爷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之前闹了很久的矛盾,但是关系终究有个远近,矛盾也有个深浅,人死如灯灭,村里的规矩,丧事还是要大家都帮忙一起操办的。
陆陆续续有些人来,试图劝动澄雨。
但是澄雨一直守着尸体,仿佛梦呓一般,根本不理会任何人。
修羧到了之后,终于把守着爷爷的澄雨半劝半抱的弄走了,后面的村民才好一拥而上,帮早已僵硬的老人换上寿衣整理遗容,操办丧事。
当然,办丧事的钱是修羧这边刚下车就先出了的。
吹吹打打的哀乐响彻天空,霸道的钻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回荡在这个群山之口的小山村。
他们熟练的布置灵堂,如同迎接生一样欢送着死。
……
澄雨被修羧抱到了她的房间,耳边那些迷离疯狂的呼唤低语渐渐被震耳欲聋的哀乐盖过。
暖黄色的白炽灯下,一只飞蛾执着的撞击着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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