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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窃语形成之前,他先遭遇的,是比先前在他母亲身上看过更残暴的欺凌。
二十岁那日,他从少年观护所被移交至监狱,而狱所这样的地方既是龙蛇杂处,也是弱肉强食,在狱警看不见的地方,暴力情节天天上演,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年,无疑成了食物链最底层的弱者。
周奐扎扎实实地在那里,体会到他母亲曾经歷过的伤痛,那是一种冰冷而绝望,每分每秒都想着能不能就这么闭上眼,永远不要再醒来的痛。
当时,他真恨不得在每一次被人绑住手脚,忍受刀片一笔一画在肌肤上刻划时,在被围绕着当沙包殴打时,在严冬里被人浇了满身冷水的那些瞬间,就这么死去算了。
他想死,永永远远地死去。
直到那次在澡堂里被一帮人强押着掐开他的口,打算轮流用他发洩时,姜哲出现了。
姜哲当时出现的情景,是如经想起来会让人发噱的。
他抱着从地上捡来的肥皂往他们一行人身上扔,吸引了注意后又站在原地说着各种挑衅的话语,让他们有种全衝着他一个人来,说他才刚进来,不懂规矩,是不是该有个好心人手把手地教教他,好让他知道该怎么拜码头才算上道。
那些话成功挑起了那帮人的兴致,他们放了他,转身朝姜哲走去。
未料,带头的人意外踩到肥皂,跌了个四脚朝天,竟引起一连串骨牌效应,每个想去搀扶的跟班都一而再地跌跤,一群人倒了又起、起了又跌,澡堂里哀声四起。
欣赏完这场闹剧,姜哲带着他离开,后来更动用关係,把他换到了他的牢房里。
回到舍房,姜哲却又莫名地开始挑衅他,说尽各种难听话,叫嚣着要他还手。
周奐没理会,只是坐在角落里安静看书,后来姜哲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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