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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她工作时总是专注,有时候忙起来甚至会忘了和他有约,可是现在即使去了学校,也会频繁传讯息给他,似乎是想透过这样的方式确认他一直都在。
以往她都是习惯早睡的,睡眠品质也一向不差,要是他按着自己原先的作息,回到家时都是以是清晨,这个时间她理应还熟睡,但最近当他梳洗好进房,总会看见她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额边颊上也全是冷汗。
他不过伸手想抱抱她,可才触到她肩膀,她却吓得整个人从睡梦中醒来,不断哭喊着不要碰她,挣扎着拳打脚踢,误以为靠近她的是那晚想伤害她的男人。
她的精神状态早已濒临极限,却为了不影响工作,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面对人群,勉强自己扮演好所有角色,甚至为了不让他担心,刻意笑得和过去一样开朗。
她一直都在逞强,连在他面前也是。
他其实也担心侦查庭当天,当检察官问起,要她仔细描述当时的经过,在那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被迫要去回想那些令人作噁的过程,到那个时候,这些日子以来她偽装的坚强将会在一夕之间瓦解崩落,然后也许,她会在讯问的过程中因为难以承受的痛苦而崩溃。
可为了治那禽兽的罪,现实又逼迫她非得去回想受辱的每个细节。
实现正义的过程,对被害人而言,是如此残忍。
过去的他是如此,现在的顾怀之也是如此。
他是那场杀戮的加害者,同时也是受害者,却被迫在一次又一次为了釐清事实的讯问中,反覆地描述每一幕血腥,他以为自己已经麻痺了,却没想到恶梦早已渗入血骨,日夜缠绕,剥夺他所有空气,却又不肯乾脆地置他于死地,只是不断不断地用着同样的手法折磨他。
一遍又一遍,至死方休。
他无法想像这样的痛苦出现在顾怀之的生活里,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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