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夏尔雅低道,按着收音孔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才回到通话上,「你说吧。」
顾怀之闭上眼,红唇紧抿,直至把自心底翻涌而上的恐惧又密封回深处,才娓娓道出两个星期前经歷的那场惊魂,以及今天收到传票和起诉状的事。
听完事件始末,夏尔雅先是关心了她的状况,然后才开始讨论诉讼事宜。
「这样吧,你先把起诉状扫描传给我,我们週末约个时间碰面,毕竟要不要委任律师还是得由周先生决定,我先和他谈谈,看他有什么想法,好吗?」
「学姊,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顾怀之轻道,声音全闷在唇里。
「我们什么交情,说什么麻烦?」夏尔雅低骂了句她多礼,不禁担心:「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周先生,让他早点回来陪你?」
过去执业生涯里,她也处理过不少性暴力案件,被害人往往在歷经创伤后留下阴影,即使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心理状态却是极为脆弱,有时只要一个举动、一点声音、一个场景,都可能让她们陷入受暴当时的恐惧。
顾怀之的个性她也是清楚,最怕她为了不让人担心,故作坚强,忽视自己其实已经受伤的事实,甚至否认曾经歷过的不堪,最后反而成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魘。
经歷过后,时间无法把当时的记忆全数冲淡,有些痛也无法因为伤口癒合而忘却。
她并不希望看见她逞强。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顾怀之勉强扯开唇,语调听上去轻扬,握着手机的手却是紧攥,几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把心里那即将翻搅出的难堪埋了回去。
她知道这些事情将来必定要回想起的。
无论是在侦查庭上,抑或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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