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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时砚轻笑一声,眼角眉梢却是饱含讥诮之意:“活人尚且能够做到偷天换日,死人岂不是更容易?”
说话间,三人已经行至府衙门外。沈时砚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哨,轻吹三声,一声高昂悠长的鹰鸣由远及近传来。
顾九循声抬头,望见他们头顶上方盘旋着一只雄鹰。
她不由怔了片刻,看向楚安:“是替你从柳家湾送信的那只?”
楚安点头,而后小声道:“它可厉害了,这东西原是西域使臣进献给先皇的,乃是其神鸟所诞,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贵。结果先皇转手就将它送给了王爷。”
顾九心有惊讶。
先皇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真的比亲儿子还好。
说白了,那鹰不过是一只比寻常鸟儿更为凶猛的飞禽而已。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它所被赋予的含义。先皇能把这鹰送给王爷,很难说不是动了立储之心。
雄鹰落到沈时砚的肩膀上,高昂的头颅顺势垂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九抿了抿唇。
大胆,刁鹰!
比起老鹰的热情,沈时砚这个主人显然冷淡了许多,他拍了拍鹰的头颅,又吹了两下玉哨,鹰鸟便展翅飞走了。
沈时砚回头,看见眼底茫然的顾九,温声解释道:“我们现在不清楚薛丘山有没有把高世恒和林时带出汴京城。不过他若想带走两人且避免惹人怀疑,所乘之物应为马车。而眼下这个时辰的城外不比城内,其路人稀少,光线又暗。在这种情况下,让它寻人要比我们快很多。”
楚安问:“那城内呢?”
顾九先一步替沈时砚回答了这个问题:“城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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