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最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画像,怼到掌柜眼前:“是他吗?”
看清画像中人,顾九眉心慢慢敛起。
是李河。
掌柜浑浊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仍是无言。
高方清收好画像,看向两人:“走吧。”
等离开鬼市,坐上马车,顾九看着高方清,微微一笑:“高少卿准备齐全啊。”
“顾娘子谬赞,我只是对鬼市的了解比王爷和顾娘子多些罢了,”高方清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人。”
说罢,高方清冲沈时砚手中的骨瓷抬了抬下巴,懒懒地靠着车厢:“眼下可以确定是李河倒卖的骨瓷了,只是这算不得证据,鬼市里的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帮官差,而在众目睽睽下砸了自己的饭碗。”
顾九敛目。
的确,哪怕是那掌柜帮他们指认了李河就是卖家,那也只能定他个偷窃罪。阁楼走水时,李河不在场的证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车轱辘缓慢移动,沈时砚和顾九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而高方清则靠着车厢,阖上眼皮,似是困极了。
忽然。
“可能——”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被李河不在场的证据蒙蔽了思路!”顾九语速飞快,丝毫未察觉自己不经意间打断了沈时砚的话语。
她看向沈时砚,明眸弯起:“王爷,我们需得再去一趟李河家了。”
天色还未亮,马车快速驶入汴京城,城门值守的士兵却忽然拦下马车,没等顾九掀开窗牖察看是怎么一回事儿,便见车帷被人从外面撩开,车夫递进来一个铁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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