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低声喃喃。
忽地,他停住动作,嘲弄一笑。
那该如何。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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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议事厅内,顾九、沈时砚和楚安三人聚在一处。
阁楼走水时,高世恒和他的仆从皆在西狱,如此便是有了不在场的证据。可除了高岑两家,顾九实在想不出她还能招惹上谁。
楚安若有所思道:“也许是高世恒买通了别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沈时砚顿了顿,“但这般的话,他需得提前猜到我们会将他带走。我把他们关入西狱后,命人近处看管,确无和外界传信的可能。”
高世恒那个蠢货,会有这副头脑?
楚安觉得不太可能。
顾九思考良久,才道:“眼下死了两个人——另一个邵贾,如果这场凶杀,不是冲着我,而是因为邵贾呢?”
这并非是她为了减轻愧疚的说辞。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却被绑在一起烧死,凶手要么是其中一人的仇家或是两人共同的仇家,要么纯粹是随机杀人的变态。
顾九更倾向于前者。
因为地点。
如果邵贾真如众人所说的那般,是个正人君子,他救走明月后应该会把人送到官府或是医馆,而不会把人带到修内司。
三更半夜,两人却被绑在离窑口不远处的阁楼上活活烧死。凶手大概对邵贾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身份,还极有可能是修内司内部的人,知晓当晚有无匠人留宿于阁楼。
顾九回忆着邵贾尸体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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