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娘子,”女使欠身,笑吟吟道,“奴婢是宁王府的丫鬟,夏蝉。”
......宁王府?
顾九眉心一跳。
“娘子昨夜受惊晕了过去,”夏蝉解释道,“王爷便将娘子带回府上,请郎中给您瞧瞧。”
说罢,便将食案上的灵鹿衔芝粥罐端给顾九。
顾九低头,粥碗里黑褐色液体冒着白雾,鼻尖下萦绕着淡淡酸涩。
“这是安神汤。”
顾九没动。
夏婵了然一笑:“王爷说了,昨夜一事是他安排不周,望娘子莫怪。眼下是在王府,您大可放心,绝不会再发生类似之事。”
顾九眼皮微动,还是仔细确定两三遍其中有什么药材后,才敢喝下去。
昨夜那酒着实让她长了个记性。不过要怪也怪她自己见识太少,没能察觉那里面有古怪。
“王爷呢?”顾九接过手帕,擦干净唇边的药渍。
“在书房,楚将军也在。”
-
书房内,沉香绕梁。
楚安没形没骨地坐在书案下方的台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时砚的脖颈一侧的牙印。
不深不浅,却恰好一夜没能消下去。
沈时砚看着宣纸上和往日大相径庭的字迹,放下笔杆,有些无奈:“看够了?”
楚安嘿嘿笑了两声,转到正事:“你打算今日怎得和顾娘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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