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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三十二分,回去睡吧少爷。”
颜席玉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还差多少?”
“很多。”中年男人简言意骇,递过文件夹。
颜席玉接过文件,不急着打开。
颜叔说很多,他就知道今年应该达不成目的,他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颜叔你先回去吧。”颜席玉平静地说,“我再坐会就回去。”
颜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少爷,下个月成人礼……”
颜席玉笑笑,说:“我自己安排就好,颜叔为我操心那么多年,今年的十一好好过个假期吧。”
颜叔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声:“是。”
脚步退到门口时,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的少年突然叫住他:“颜叔。”
“我在,少爷。”
颜席玉声音柔和,混着夜色缓缓道来:“跟着我,可能会一无所有。”
“我知道,少爷。”
“我的姓是夫人赐的,”颜叔恭敬地说,“我效忠的是您和夫人的颜家,而非贺修掌管的颜家。”
“嗯。”颜席玉点头,“颜叔慢走。”
“好的,少爷。”
待颜叔走远,看着窗外的灯火璀璨,颜席玉指尖摸上口袋的烟壳。
每次听到那个名字,都让他有些烦。
修长的手指抽出烟草,转动几圈,最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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