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虚目光冷淡平静地望着她:“吾甘愿为人。”
漱玉垮了肩膀,跌坐在地面上,气息萎靡。
脑海中闪过所有关于过去圣主的记忆,一幕幕如昨日发生的一样,令现下的画面越发不真实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再回过神,眼前早已没了圣主的踪迹。
漱玉艰难地站起来,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注视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突然又想到,虽然眼前的圣主看起来处境不好,几乎事事依从红蓼,不似从前那么可靠,态度也不温和理智了,但是。
但是很奇妙,她竟然觉得,现在的圣主才是快乐的。
从前他如何无坚不摧,不为万物所动,多么可靠坚定,却都让她感觉不到丝毫快乐。
祂是神,好像就不需要这样类人的情绪,祂好像永远不会有高兴或不悦的情绪,永远平静冷淡又不失温和,却也没有真正的亲近。
……快乐。
祂现在是快乐的。
对他们这些信仰者来说,或许是曾经的祂更好一些。
但对祂自己……或许,信仰者从不关心祂自己究竟如何。
漱玉想到红蓼,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她可以与圣主走到今日了。
他们都没有真正思考过祂本身需要什么,只是一味地顺从和信仰,只有红蓼不一样。
也只有她得到了那个机会。
这是不是就是天意?
天便是圣主,会不会就连最初的相遇,也是圣主无意间本能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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