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关红蓼,在得知她开了禁制的一瞬间,他就顾不得什么原则了。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了了,拼尽全力摧毁塔门。
整座塔轰隆震动,烟尘四起,围绕塔周的黑雾早被太一玄宗扇的神光驱散,于是烟尘散去之后, 塔身发生了什么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云步虚突然收了手。
他快速后退几步, 又用更快的速度回去, 眯眼望着从里面被摧毁的塔门。
门不是他开的。
是里面的人打开的。
里面有谁?
是红蓼, 或许还有水如镜。
但打开塔门的人一定是红蓼。
他都还没做到, 她就从里面做到了, 足可见打开禁制的血脉被她使用得多么从容。
先走出塔门的不是她, 是水如镜,和从血脉之处看到的一样,水如镜衣衫不整,伤得很重,出来之后也顾不上和他行礼,只让开身回头看着,眼神专注里夹杂着担忧。
云步虚忽然笑了一下,也不再往前,就在原地站着看。
看水如镜如何在红色的身影跨出塔门的一瞬间,神色变得和缓,理智回归。
水如镜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猛地垂下头,闭了闭眼望向云步虚。
云步虚停在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比起前者来,他仿佛是个外人。
“……圣人。”水如镜跪下,脊背弯曲,再无之前的挺拔,“多谢圣人相救。”
云步虚淡淡道:“吾没有救你,塔中妖魔非吾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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