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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骨节分明,语气间带着点讽刺意味:“结婚对象又不会是你,你担心什么?”
泠泠突然觉得整个人恍若坠入冰窖。
刚刚一室温情本就是戏,她差一点就要陷入其中,误以为自己是戏中人了。此刻才想起自己不过被拉来凑数,包装精美的花瓶。剥了这张皮,离了这个人,她能算是谁呢?
是的,她早就知道,他要娶的,要是一个与自己家世相当,里外都光鲜的人。
至于他爱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刚刚的酡颜迅速蒙上冰凉的面具,万俟缚泽似乎也觉得扫兴,伸手让身边的女侍带她去正厅。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影之间,他方才回了神。
泠泠因万俟的一番话兴致尽失,只取了侍者手中的hapane啜着,四周俱是陌生面孔,心中也逐渐生了自堕之意。
一些令她难堪、难过的回忆在酒意中涌了上来。
也是什么劳什子慈善会。
那时万俟缚泽的事业刚刚起步,仍要参与数不过来的应酬。他把她带到会场后就不知去了哪里,她只好一人坐在角落拣些小东西来吃。
一个身材肥胖,一口酒气,老总打扮的人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到她面前,伸手就往她后背摸了一把,然后拿满口黄牙,笑得十分猥琐地对着她:“宝贝儿,陪陪我。”
她一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不过刚上大四,哪里遇到过这种场景,急着就跳起来离他远些:“你走开!我是有男朋友的!”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陈忆许,眼睛里也四处寻他。
人海茫茫,觥筹交错,人人穿着华丽服饰谈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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