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才对。
年岁高了,胃口也不算好。万俟崎哄着老人喝了些汤,他就嚷着让这俩兔崽子都快滚,好还他清净。
万俟崎最近工作室在忙画展,确实没空,说“过两天家宴再好好看您”就离开了。
房间里留了祖孙二人。
万俟缚泽将煮来的茶端给爷爷清口,老人闭目,接过来。
他知道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爷爷的法眼,这算是一场早晚要面临的训话。
果然,老爷子开口:“公司最近人事变动不小。”是陈述句,万俟守缺啜了一口茶。
万俟缚泽颔首称“是”。
脑子里早已想好措辞,即便不能瞒住太久,能拖住一些时间他就算满足。但他没想到爷爷竟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把桌上鲤鱼的眼睛捻起来,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万俟缚泽觉得有些恍惚。
“心明眼亮,平平安安。”老先生搁了竹筷。
“这个家我向来是对你最是纵容。那时你爸要你当兵,你说你不愿去,我也没跟着说什么。”万俟守缺说到这里向窗外看去,担心他身体问题,孙莲萍早早把厚重的紫色绒帘掩上了,此刻室中一片沉香木味。
“我也时常想是否把这些人逼得太紧,一个个不论男女都是性子刚烈,越逼越是一身反骨。但我自问,我教出的子女没有一个窝囊废。可等到老了,看到的又是别样景色。你是这一辈最小的一个,索性就把那时他们没享到的福,都给了你。”
万俟缚泽有些动容,老爷子接着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
万俟缚泽仔细听着。
“照顾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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