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埋伏,犬会察觉危机,若无把握,灵今也不会去追。”
马蹄趟过冰河,周誉的酒已经完全清醒,他们在风雪里奔走,月亮藏进乌云,前路像一张吞人的大网,周誉内心升起了曾经在北夷,在那些无尽夜色中的恐惧,大网越来越黑,越来越深,似乎要将他牢牢裹住,拖进可怖的过去。
再也没有脚印,更没有灵今,周誉就快窒息,他不敢去想灵今会出什么事,他强迫自己相信灵今,她绝不会有事!
此时云层散开,月光撒了一丝到雪地,远处有人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
像是窒息的棺椁被利斧劈开,周誉终于呼出一口气。
灵今勒马急停,她身前绑着鸣掣,背着弓和刀,箭桶内已经没有箭,身上穿了件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也刮花了,还占了许多脏污和已经干涸的血。
马身上绑着个布包,散发着血腥气。
鸣掣见了周誉,尾巴狂摇。
周誉十分生气,连黑马见了他也略退了半步,灵今刚刚死里逃生的喜悦劲被他吓退了,她略垂首道。
“主…”
还没等她说半个字,周誉就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拎着狗脖子把它放到地上,再把人抱下来。
“跑去什么地方了?!”
他怒斥灵今,灵今缩了缩道:“有两人来救白天被抓到的那人…被我扎死了一个…后面那人好像和他们不太合,见他死了,把我给蒙晕绑走了。”
短暂的失而复得,周誉平静了些,又问道:“然后呢?你怎么跑回来的?”
灵今道:“我把另一个也杀了,头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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