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从耗材堆里翻出一根吸氧的导管,点头:“修明叔每周会过来给我检查身体。我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我没钱,怕是早就成灰了。”
邵应廷不能反驳。
几年前他奶奶在田里摔得失去意识,他用尽所有人脉和金钱都只能将她送到设施落后,连个正统骨科医生都没有的县医院。
不能比。一比他身上的拮据落魄更捉襟见肘。
薛灵能陪他走一段路已经是天赐。
“你要再洗个澡吗?”
去过海边,身上总会带着些黏腻的盐分。
“不要。”薛灵戴好吸氧管,直挺挺倒进柔软的被褥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要困死了。”
邵应廷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换个别的字说。”
薛灵睁开一只眼睛瞥自觉躺下的邵应廷,挪过去抱住他灼热的身躯。
“换成赛车手身份说话就蛮横霸道了,不会是有路怒症吧?”
邵应廷下意识像昨晚一样收紧手臂将薛灵抱紧,可听到耳边翻滚的制氧机水声又松开半寸。
“对手说我不是路怒,是马路杀手。”
自杀的杀。
他赛车时不当自己的命是命,一厘米的缝隙也要抢占,好几次车轮打滑差点摔下山崖,看得对手比他还怕。
“看得出。”薛灵蹭蹭他颈侧,“以后别干这事了,要是你比我先走,还让不让我活了。”
后腰有一只柔软无骨的手钻过,然后牢牢扣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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