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失意徘徊,惆怅之下,行至一处杨柳吹拂地。
有公子席地而坐,轻袍袖带,持笔缓书,如玉如琢。
似是意夺神迷,季柳无知无觉步向那人,脱口便问:“我挑你可以吗?”
公子抬目凝眸,细描慢顾,方才笑道:“当然可以。”
“多谢夫子。”
“我并非夫子。”
“那你是?”
“沉延。”
……
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尖。
季柳皱起眉头,不耐烦甩了那人一巴掌,后又沉入梦乡。
……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沉延你别读了。”季柳扑到他怀里,两手乱抓,想夺过书本。
沉延手执书册,转手避过,轻拍她的额头,揶揄道:“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见到柳儿,延之方知,这’脚扑朔’的不一定是雄兔,也可能是雌的,但这’眼迷离’又确是雌兔,柳儿你说,这是不是令人甚为苦恼?”
季柳向来不喜他人拿性别作笑,便气愤地咬了他一口。
“雌雄又如何,于我而言,此诗精髓,恰在于’安能辨我是雄雌’,此等气度,不输男子。木兰之功绩,缘其自身,不因其是雌是雄。”
“柳儿说的甚好,是延之着相了。”
沉延放下书册,抬手搂住她的腰,下颌搁在她颈窝,想说什么道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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