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移步向前,拱手作揖,缓声道:“诸位好意,子青心领了,待哥哥醒来,定将诸位心意一一传达。说来今日乃是学苑季考,却逢此意外,耽误了诸位宏图大展之机,子青在这里向各位赔个不是。”说完,竟是要行大礼。
沉延及时扶住了他手臂,劝阻道:“子青,折煞了。”
众人也纷纷应和:“对呀,驸马爷您言重了,我等皆是自愿的,您是三公钦点的状元,我们受不住的。”
“对啊。驸马爷别见外了。”
……
季柳看着眼前你谦我让之象,脑子里一头雾水。
男子是驸马爷;赵靖渊向驸马爷负荆请罪;驸马爷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喂!说够了没?驸马爷还活着吗?”有人比季柳还不懂得看眼色,给这“情意浓浓”之态泼了盆凉水。
陈子青笑眯眯:“尚安好。”
赵靖渊:“我来负荆请罪了,赔礼在这。”
从轿子后方走出一群“树人”来——一共9人,各自背了一捆荆条,荆条上串满了名贵药材,人参、灵芝等不一而足。
陈子青眼皮抽了抽,喉咙干哑,迟疑了一瞬,方能平声说道:“右相感伤心切,听闻此事,早已将赔礼悉数送往公主府了。”
爹替儿子打点好了。
“无妨,一点药材而已,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收着便是。”
陈子青默然,算是心领了。
一场闹剧就算这样结束了,陈子青去招待前来看望的学子,沉延则带着季柳前往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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