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好平静,又说:
“我再来,说不定就是带着结婚请柬来了。”
他语意不明,金橘眼珠转动,复又望过去,她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只能笑笑,说:
“那正好,可以祝你新婚快乐了。”
贺骁注视着她,片刻,同她笑,说:“你还真是,和那桃核一样。”
一样怎样,却没有讲,金橘大致明白。
男人就真的这样走了,来得不经意,走得也不经意,全程就坐下削了一个桃,宛如只为了来削一个桃。
桌上他切好的黄桃还在盘子里,泛着浓浓的甜味儿,香味扑鼻,勾人食欲。
金橘却没那个心思,她把目送他的目光,又转向窗外,六月下了,树都枝繁叶茂的,绿得反光,刺得人眼睛疼。
晚上的时候,金橘睡不着,趴到窗口看月亮,最近天越来越热,月亮也越来越亮,医院楼下洒下的全是皎洁的月光。
那里停着三三两两的车子,却每一天都在同一个位置,停着同一辆黑色的车,金橘每次往下看,都能看见。
坐了一会儿,她又回去,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周爱在旁边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月亮高挂在天穹,投下的月光照得许多地方明晃晃。梁世京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金橘趴在窗口,视线好像看着自己,但没过多久,又移走,最后整个人消失在窗口。
他知道金橘根本没有看见过自己,可还是在她每次遥遥望过来的时候,和她假装对视上。
他开着车窗,精疲力尽,薄荷烟一根根地点,一晚又一晚,同样的位置,直到天明,又直到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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