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她是这样自私而凉薄的人,也许将来某个时日,会对这平淡如水、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生出不甘的怨怼来。
第一次,她对未来感到迷茫,她突然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栾氏走后,她提灯走出内室,来到厨上。
水缸被人挑水填满了,草垛里留下一片碎掉的瓷屑,灶上那只瓷煲与原来的那只一模一样但明显是新买来的。
家里没有玉粳米,也没材料能做糖酥肉。
灶边的柴火是湿的,被人泼过水。
她绕去厨后看一眼仓房,在看到里头填满新打的柴枝和生炭时,心里突然堵得难受。
这些琐碎粗糙的事,他那样的人如何想得到,又如何弯得下腰去做?
他无声跟在她身后,学着去接近和理解她的生活。
可他们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他没必要为她妥协到这个地步。
说长不长的一段相处,彻头彻尾的利用,她从没考虑过他的心情和脸面,只图自己报仇的快意,他何苦如此纠缠放不下?
每月一趟云州到京城的往返,他公务那样繁忙,是如何挤出这些时间,又当是如何辛苦?
还有那些背地里的保护和照拂,让她能安安稳稳独自度日不受侵扰,她明白他暗里付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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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薛晟案头迎来第一封从云州送来的回信。
他用裁刀缓慢划过封套,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将染着淡香的信纸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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