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半夏被药汁烫得痛极了,可她不敢擦,更不敢躲,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求求奶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滚。”她摔了那只碗,暴躁得像头发疯的母狮,“滚出去!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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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院明窗下,大夫人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不时掩唇轻咳。
薛晟在外间听见,疾步走了进来。
见杨氏坐在大夫人身边正服侍用药,垂头道:“大嫂也在。”
杨氏朝他打个眼色,从侍婢手里接过帕子净手,笑道:“娘和五弟慢慢聊,管事婆子们到了,我去瞧瞧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