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他身影而去,但所有人又都自觉为他让道,畏惧那一列保镖,更畏惧他。
徐界跟随在他身后,见他从前夜起情绪便不太对劲,今晚做完工作才不紧不慢地过来晚宴,琢磨是与苏稚杳有关。
他试探问:“先生,您需要我请苏小姐过来吗?”
“不用。”贺司屿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一口港腔粤语漫不经心:“我去休息室等她。”
皮鞋迈上旋转楼梯,踏着鎏金红毯,一步步从容地往二楼走去。
可他是贺司屿。
面部表情越淡,压迫感越强,就越是阴鸷得可怕,如同风雨爆发前,乌云盖天那一刻的死寂。
贵宾室,沙发朝向一面落地窗。
贺司屿搭着长腿,慵懒后靠着,女孩子的手机在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他虚眯起眼,望着外面的夜景,纸醉金迷,霓虹缭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
苏稚杳从运河边,着急忙慌跑回宴厅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听说贺司屿已到的事。
她当时只有两个反应。
逃离现场,然后立刻去找贺司屿认错。
宴厅里,苏稚杳高跟鞋在瓷砖踩出哒哒的声响,她一出现,闪光灯一瞬聚焦到她身上。
苏稚杳倏地清醒。
她不能在镜头视野前跑得像逃命,太失礼,转眼放慢步子,脚下袅袅婷婷,故作镇静,变回那优雅的模样。
有媒体唤她,将镜头对准过去,苏稚杳若无其事抬手,与他们莞尔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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