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不开了,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糟糕透顶。
妈妈说,只要开心,自私一点也没关系,但面对今晚的贺司屿,她做不到,甚至想要尽可能还回去一点好。
就像前半生杀戮太多的人,跪在菩萨跟前,迫切为自己的后半生赎罪。
主卧落地窗前。
贺司屿仰靠在沙发椅里,胳膊松散搭在扶手,垂落的指尖握着一支雪茄。
他抬过雪茄,咬住抽了一口,唇齿间尝过一圈,慢慢悠悠吐出,青白烟雾弥漫过他凌厉的下颔,迷离着他的眼。
夜色遥远而深沉,他虚眯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耳后有铛铛的声音靠近。
贺司屿轻蹙起眉?婲,头一偏,就见着溜达进他屋的二窈,发着喵呜喵呜的奶音,恍若是在叫他。
它毛发柔软蓬松的脖子系着一只铃铛,再细瞧一眼,上面还卷着一张纸。
贺司屿胳膊低垂下去,朝它勾了两下,二窈哒哒哒就在一串铃铛声中过去了,歪着头□□他的手指。
他手掌在它脑袋上揉了一把,抽出那张纸。
右手雪茄落到烟缸里弹了弹灰,左手两指漫不经心展开卷起的纸。
纸上写着两个字,十分秀气的行书。
【晚安】
后面画着一颗标准的爱心。
贺司屿不经意勾起唇角。
假如今晚他留在港区,那这个夜晚,应该没有在京市过得美好。
苏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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