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眨一下眼。
但要说这份感情有多深,又实在毋庸至极,对她的两亿违约金,他是吝啬不已。
苏稚杳环视这间住过多年的华丽卧室,看完最后一眼,她没有迟疑,起身下床。
不管要她和程觉结婚,是为公司谋利,还是真如他所言是为她着想,都不再重要。
忍耐这么多年。
她也该自私一次了。
女孩子的东西向来繁多,苏稚杳装了好几件行李和大收纳箱,都是护肤化妆品,衣物和包包之类。
把她的行李送到梵玺物业的事交给杨叔和小茸,苏稚杳吃过午餐后,就叫车去了琴房。
她和saia约在下午两点。
出于礼节,苏稚杳准备提前半小时到场。
天气很奇怪,昨夜还落了好久的雪,今日太阳竟有些烈晒,气温回升得明显,有种冬去春至的错觉。
从下车到琴房门口,只有一百米的距离,苏稚杳却走得格外煎熬。
这种煎熬并非痛苦和折磨,而是内心过于兴奋和激动导致的紧张。
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仰慕已久的世界第一现代女钢琴大师,自己作为信仰的存在,那感觉就好比被关在地窖千万个日夜后,突然重见天日的第一眼,总是会有点应激反应。
苏稚杳心上有鹿在撞,怦怦跳得飞快。
怕自己到时语无伦次太失礼,那一小段路,她在脑中反复演练见面时得体的对话。
也许异常回温,空气里一股子潮热,苏稚杳更焦虑了,扯了扯领子,走进那栋欧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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