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仿佛这趟过来真是单纯为了保护她,从叫餐到出行也安排得妥妥当当,把小茸的活都抢完了。
到艺术节开幕前一晚。
苏稚杳终于还是没忍住。
等听见隔壁房门一关响,程觉进了他自己的套间,苏稚杳就马上随便裹上一件厚绒长外套,怕惊动到他,所以没叫小茸,自己悄无声息地出了酒店。
经过外面的总花坛,身后骨碌一声,有鹅卵石被踢得滚动的声响。
还以为是程觉又跟上来了。
不耐烦回头,空空荡荡,路灯下只有散尾葵婆娑的影子,没有人。
苏稚杳松了眉。
港区街景和京市有着一种很相似的新旧矛盾,幢幢崭新的摩天大厦拔地而起,错落密集,可高楼的阴影底下,随处可见纵横在旧巷里的筒子楼。
锈蚀的防盗铁门,小广告贴得方寸不露的水泥墙,近大道的地方要亮堂些,外墙侧挂出许多复古的红绿店名灯牌,横竖拥挤不一。
苏稚杳只是想在这片久违的土地走一走,透透气,却没想到,那家雪糕店居然还在。
旧墙上绿茸茸的青苔,生在这处那处,店门外横出一块挂牌,亮着字。
【雪條鋪】
她惊喜地走进去,店里一点儿没变,三两张木椅子,一台老式冰柜,只是明显陈旧了。
店主也从当年的帅大叔成了灰发小老头。
“要一支海盐椰奶味的,师傅。”苏稚杳指指冰柜里蓝色包装的那堆。
老爷爷把雪糕递过去,透过下滑的老花镜看着她说:“天咁冷,囡囡慢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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