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有,超过三分半就要计费了。”姐姐开始减速,显然是看到了收费站前漫长的车队。
看着收费站前夹道欢迎的两排十轮大卡,我顿时有了一种检阅人民军队的错觉,直到前面的那辆比亚迪再也不动了,我才把高举的左手放了下来。
虽然车里足够温暖,但这样虚度时光多少还是有点恼人,毕竟值得我等的,只有姐姐而已。
而现在她就在身边,看着车窗外的大雪,陪我一起默默吸着外循环带进来的尾气。
“我说天歌,难道每年年底都这么堵么?还有,大伯怎么没考虑去办个etc?”我有点不耐烦地切掉了深情款款的rgrwg,结果下一首却是tfr——尽管你我已到路的尽头,可我就是不放你走。
呵,又一首收费站之歌。
“没有啊,往年都畅通的很,有没有etc区别不大的。只是今年你回来了,就堵的根本走不动车。究其原因,可能你是个百年一见的祥瑞吧。”姐姐兜着唇角,冲着我贱兮兮地一笑“还有,你我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天歌了。”姐姐本名叫项璃,可我一直喜欢叫她天歌。
论历史渊源,项天歌这个外号可比项军棋要早的多——诚然都怪骆宾王的打油诗,再配上小学课本里魔性的插图,导致全班学生齐颂‘咏鹅’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姐姐,项天歌这个外号便在哄笑声中愉快地诞生了。
历史证明,给女人起外号的是会有代价的。
此后每次古诗默写,总有同学写成“曲向项天歌”只有姐姐一个人百战百胜,顺利当上语文课代表。
此后,她便朝着中文系的方向滚滚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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