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寒,几乎要把她那点热气吞干净,指节僵住竟曲直不动。
郁衡崇见她如此,刚刚忍下去那点怒气又起来了,“你也还知道害怕。”
罗玉铃被他突然开口吓得又一缩,这会子却也不试着要从他怀里站起来了,还忍不住朝后更紧靠些,小声问,“是我的缘故,对不对?”
郁衡崇双手在她身前交握,像抱小孩似的,闭眼开口,“也并非如此,那几个是受你兄长在朝上供词一事,牵扯出被罚卖的公府下人,被大奶奶使人买了下来,这些人皆心有异,早晚会对你下手,我本让人封院子就是不让她们想法子进来,却没想着你家里有事,你心软,难免被算计。”
“玉铃,”他忽然低头,唇舌抵住她的后颈,她试着那处被咬的发疼,挣着想起来,郁衡崇却抱的更紧一些,“听话,你很聪明,总能学会。”
他看得出她想明哲保身,一概不理事,可在此处身居庙堂下,独善其身绝无可能,“你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的。”
是啊。
罗玉铃忽眼圈有些热,她总是想的太天真了,日后若郁衡崇娶妻进门,高门贵女,自己难道只靠着敛气吞声低头示弱过日子吗?眼下这位对自己尚有温存,由怜惜一二,日后情意不在时,要日日悲歌旧事来博取同情吗?
她孤身一人,总要挣扎出自保之力来。
郁衡崇全不知这人在想些什么东西,倒见她渐渐哭出些动静,只估摸是隐约想通了,他拍拍她的背,吩咐道,“照你想的,外面该罚的罚,该赶的赶,明日我从朝中回来后,再带人帮你把院里清整一遍。”
罗玉铃渐沉下心来,想了好半天,重阳在院子外头仰头看着月稍数时辰,急的原地来回走,郁衡崇在里面却丝毫不见急色,只等着她开口吩咐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重阳才见着人出来,一溜烟迎过去后前揖后拜的,“圣上等您回话呢!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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