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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荀永庄担着是公府僭越谋图皇产罪名,郁家和公府素来亲厚,姓罗的知道些内幕,说出来后公府被降罪,说不准是要夺了爵位的。
虽说松不松手的谁又知道,不过面上工夫就能糊弄过去,但郁衡崇将手伸到这姓罗的家眷身上想办法,是不能让外人看出来的,一家人两下着打擂台,要被戳脊梁骨。
重阳安排妥帖,想着二少爷自有办法,便在廊下找小丫头要了两碟子点心,想轻快半盏茶。
结果松果子碎屑还糊着嘴呢,书房门一开,郁衡崇出来,穿着身鸦青色的家常袍衫,袖口紧束着,是素日去监刑的打扮,发冠是着官服时用的碧玺珠子,整个人褪了大半素日的威压,像个实在俊美松散的纨绔。
面色却丁点没变,古井无波的看过来一眼,抬步朝外走。
重阳也不敢问,赶紧爬起来叫人跟上,结果一路上郁衡崇不急不慢,直接进了老爷子书房,进去没说两句话,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神色肃重的去了家祠。
一推门,百盏烛灯摇晃,世家的蕴气在这黑压压前后几百牌位上尤为显眼,郁衡崇站在其之前,看着老爷子背着手喘了会,半晌突然回身,面带怒容一根手指头抖着指过来,“翻了天了!”
“四川府这事涉及多少官银,你就算再不甘,再大胆!也不该让人毒马拖延!若是那边郡王知道了一纸状告上来,圣上会管你是哪一房吗?整个郁家会跟你一块让人抄家!”
“祖父自是知道不会,”郁衡崇拱手,“伯父心里有数,早早的自己赔进去了,换了新军马,一日不差的进了四川封地,圣上还给大伯母恩赏加了诰命封号。”
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被一口气堵到心口,二房就剩这一个,实在聪慧,也实在狠心。
大房从他手里抢了差事,坏了他调任的路,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想多捞些油水,他竟走通了总兵那边的都头,在半道将那些运送的马匹尽数毒杀,大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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