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时候,他觉得她说得太轻松,太随便,就像是在敷衍他。
他知道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是非常荒唐的,所以为了不让变化无常的情绪伤害到她,他不得不像逃难似地及时且快速地离开她。
因为时隔几日的不定性消失,她总是第一时间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使他在消极之余,感到一丝窃喜。
他将准备好的台词念给她听,并暗中期待她能够进一步追问他。
可是她像是不在乎似的什么都没有问,就这么接受了那些打发人的话。
付荣利用工作和打拳来麻痹跳动的神经,除非碰上朋友才顺带沾点烟酒。
他不像他们对女人左拥右抱,揉乳搓臀的当众猥亵。
他那阴沉的神情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
酒池肉林的场所不是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该来的地方。
他趁着还有几分意识便离场了。
他以为自己到家了,一个没有钟月的家。
他倒在门口,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糊涂地睡了过去。
他又梦到了钟月,她一如既往的对他露出天真的笑容,然后不疾不徐地低头切菜,依旧是那副安然恬静的模样。
她随意地把头发扎起,额前垂落几缕发丝挂在鬓边,专注投入的神情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她问他今天过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
他缄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他不能回答,生怕心底的悲伤会冲破面上那层冷漠的伪装。
他忽而摸了摸脸,就看到指腹上沾着水渍。
现在是在梦里,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走过去抱住她,侧耳倾听她唱着歌儿,歌词含混不清,像是某种方言,旋律则像山歌婉和绵延。
她说这是家乡的祭祀歌,唱词的意译希望大地母亲将福气,赐予深陷于痛苦之中的万千子孙,让他们早日脱离肉欲之此岸,登上极乐之彼岸。
她还说以后会天天为他而唱,恭敬虔诚地为他而唱。
他在她面前,无须隐瞒那顽劣的本性,因为她的包容心足以容纳千山百川。
她从不询问他的过往,就像从不期待与他的未来。
她曾说过,她只在乎当下。
他对此很是满意,因为他不能知道爱的限期是多久。
他只知道早上能看到她,晚上能睡到她,短期内是不会厌烦这样舒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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