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过了一晚,我就明白了原因。
托娅额各其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还有那些比我大一些的玩伴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哭过的痕迹。
那是我第一次过那条河,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激动。
阿大阿母口中的中原人,看我们的眼中都是明晃晃的歧视与戏谑。
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却也隐隐约约知道我回不去了。
他们推搡着托娅额各其,扬起鞭子,抽打着那些比我大的同伴们。
我早该在来时就知道,我并不幸运。
鞭子也落在我身上,难以呼吸地疼痛。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大喊,换来的是更为密集的鞭雨,与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这些蛮人就是粗俗,伤了这么多兄弟们,该打。”
他们不知道,阿母会说中原话,我能听得懂,只是不会说罢了。
我被打了一通,又被关在木栏里饿了许久。
我被牛车拉着进了无数次隔岸遥望的地方,而后离开,又到更大的地方。
如此循环往复十几日,身边的同伴死了许多,这才有个老嬷嬷把我带了出去。
烈日晒到我背上化脓的伤口,痛得我只能跪在碎石上,用双手撑着。
老嬷嬷骂了我几句,倒也没再打我。
过了好久好久,耳边是马的嘶鸣。
我仍以为阿大阿母会赶过来接我,强撑着抬头,却只见到一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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