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月偷偷向沉照溪挤了挤眼睛,随后便小跑回萧瑾蘅的身边。
萧瑾蘅则顺手将萧挽月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沉照溪抬步欲走时,荆复晟却抢先一步上前去,跪在萧瑾蘅的面前。
“回禀陛下,‘罔极’之意,学生有一二浅得。”他悄悄抬眸,又将手举得覆住眉眼;“其一意,为谗言或谗人。学生以为,陛下身处这天下至尊之位,不论到何处皆是最引人瞩目的。其中不乏有人,为求功名,蓄意谗言……”
他这话一说出,就连韩虢承都不免微微蹙眉,朝着萧瑾蘅的方向看了眼——这荆复晟,逾越了。
萧瑾蘅倒是神色如常,依旧那般盯着荆复晟。
时不时凑在萧挽月的耳边低语;“阿婉,记着他说得话,记牢了。”
“如何辨忠奸,即是历朝历代君上的一道难题。忠言,并非句句逆耳;谗言,定然句句顺心。即是寻常百姓,若遇一人事事使己顺心,事事合心意,必须警醒,定有所图。自古奸佞,并非伊始就有覆世之权,多是当朝君上被谗言覆住七窍,无限纵容……”
“呵……”萧瑾蘅抬手,冷笑着打断了他;“急功近利,硬要显摆,你怎能担得住这会元之名?朕说得‘罔极’为这罔极台之意,怎能连题目都审错?沉卿,你不会也是这般想的吧?”
“自然不是。”
沉照溪见自己被点名,旋即上前,跪在荆复晟的身边。
萧挽月则趁此间隙小声对萧瑾蘅问道:“阿娘陛下,为什么要训斥他?”
“阿婉,你记住,朕所寻的是能帮朕治国的;而非这般,事事站在朕的角度考虑。”
见沉照溪欲开口,萧瑾蘅顿时止住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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